年对于治河不利或有失误的官员,处理的结果登在了邸报上。”
“咸平三年五月,黄河决口于郓州王陵埽,失职的知州马襄、通判孔某坐免官,巡河堤、左藏库使李继原配隶许州;景德三年六月甲午,中夜,黄河溢于开封城西,毁外堤,坏庐舍。督都监钱昭晟等塞汴口,仍劾昭晟等罪,贬其秩;天圣七年九月戊辰,澶州官吏并坐王楚埽决贬官一等;景祐三年十月,澶州横陇水口西岸物料场火,凡焚薪刍一百九十余万。诏转运司劾主守官吏以闻……”
赵宗绩看那份邸报不下十次,都能脱稿背出了:“可见以前,多以免官、贬官、弹劾等惩处失职官员,最严重的配隶了。”
“怨不得李仲昌他们敢肆意妄为,”陈恪冷笑道:“就算失败了,也不过是个贬官,成功了却可飞黄腾达、传为佳话,何乐而不为?”
“但这次,文相公打错算盘了。”赵宗绩笑笑道:“情况是不一样的,由于李仲昌从一开始。就是通过倚借权势以弹压众议,强行推动开六塔河的。而且尽管他们一口咬定,商胡合拢之曰,没有接到圣旨,但是政事堂的相公,显然应该早就下令,让他们暂停工程,等我们测量结果出来再说,然而六塔河一直没有停工,相关官员妄为,也让朝野十分愤怒。”
“于是事败之后,虽已有贬斥,但是朝野显然并不满足于履行惯例,乃至出现,河朔被水灾,滨、棣、德、博四州之民,皆归罪于李仲昌、张怀恩、蔡挺等人,乞斩此三人以谢河北!”
“不用说,这是那位贾相公搞出来的名堂。”陈恪冷笑道:“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会不利用?”
“不错,贾昌朝的人纷纷上书言事,说李仲昌等歼谋辨口,诬惑朝廷,邀利急功,罪孽深重,败事已多。固宜行窜殛之刑,岂得蒙宽宥之诏?要求将几人并从公议,改置严科。谢列城愁怨之民,示国朝刑罚之严正。”赵宗绩道:“要求越过政事堂,由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