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那些热情奔放的同龄人,这伙男女却要含蓄许多。尤其是还有两个出众的女子,只管坐在一起说话,并不理会边上献媚的蜂蝶们。
那两个女子都十七八岁,一个做新妇装扮,生得仪容韶秀、落落大方。另一个云英未嫁,留着黑黑的刘海,生得眉目如画,巧笑倩兮间,有着说不出的灵动脱俗。
她美目流转、一颦一笑,都引得边上一个衣着华丽的富贵公子,心境摇动、神魂颠倒,可惜佳人对谁都好,就是对他不假辞色。
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边上一个二十岁上下、浓眉大眼、丰神俊朗的男子,用手里的折扇拍拍他道:“雷兄,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非得在我家找呢?”
“子瞻,自打两年前,我见过你家小妹,”那富贵公子转回头,一脸痴情道:“便觉着这世上一切女子都是庸脂俗粉,纵使芳草萋萋,又与我何干?”
“倒也是一段痴情种子。”那被叫子瞻的,自然是苏轼,这年代,二十而字。今年春节之后,他便由自己的恩师兼岳父王方赐字‘子瞻’。
那个新妇装扮的女子,便是他的新婚妻子,苏轼暗恋多年的王弗。
“只是我早说过,”苏轼叹口气道:“我那妹子的心,早被人带走了,你是得不到的。”
“是,两年前你便这样说,”这姓雷的公子,叫雷方,乃是眉州知州雷简夫之子,当年雷知州在别郡做太守时,便与苏洵过从甚密。两年前移驾眉州,更是成了通家之好。雷方,也是那事见到小妹,便神魂颠倒至今:“可是我都打听清楚了,那承事郎与柳家的婚约,至今仍未解除……”
“……”苏轼脸上的笑,一下子就凝固了。
“更何况,人家现在是智取昆仑关的青年英雄,欧阳公的得意门生,又与狄枢相乃忘年之交,连当今官家也为他的书作序,风头正劲的人物!”雷方一脸替你家着急道:“人是会变的,你还当他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