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动,他们知道,这是老欧阳在提携他们……跟在他身边一年,只要用心学习,无论是学问还是见识,都会迎来质的飞跃。退一万步讲,仅凭‘欧阳修门人’这块金字招牌,也足以跻身士林,走到哪里都被奉为上宾了。
如此厚重的馈赠,从老欧阳嘴里说出来,却好像他占了多大便宜似的。一点不让他们几个尴尬。和宋端平用眼神交流一下,陈恪点头道:“赌了!”
“小和尚呢?”欧阳修问道。
“阿弥陀佛,小僧扫地很在行的。”玄玉双手合十道。
“……”见他们这就成了一家人,把那小王爷赵宗绩给羡慕坏了,他在一边抓耳挠腮,却难以开口。他虑得不是自己的宗室身份,而是另外一层……欧阳修似乎也有同样顾虑,所以对赵宗绩一直十分冷淡。这些天统共加起来,也没跟他说超过十句话。
“将来有一天,你身上利索了,”看着他受窘的样子,老欧阳终是不落忍,把陈恪几个发落去地里干活,这次淡淡对他道:“老夫便收你做关门弟子。”
“多谢欧阳公。”赵宗绩眼圈一下就红了,深深唱个喏,委屈道:“我从就没有一丝非分之想。”
“可惜很多时候,你怎么想的没人关心。”欧阳修感同身受的望着他道:“别人喜欢自己去想。”
“是……”赵宗绩深吸口气,紧咬着下唇道:“谁让我倒霉呢,连个无忧无虑的宗室也做不得。”
“不能这么说,人人一本难念的经,你这点苦算什么?”欧阳修开导他道:“不说别人,单说老夫,我自幼失怙、家贫如洗,屡试不第、无以为继……便不说了,且说当年我在人生最得意时,被政敌污蔑‘通歼’,不仅被贬出京,还险些身败名裂。那时我才三十岁啊,到现在,已经两鬓染霜精气衰了,你说咱俩谁苦?”
“你比我苦一百倍。”赵宗绩轻声道。
“我在最潦倒时,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