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能不能,换一种方式,如果一个人的命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鬼使神差的,季莘瑶平时嫉恶如仇,从未对伤害过自己的人有多少怜悯之心,她毕竟不是圣母,但真的悠关到性命,她竟也会踌躇徘徊不定,也会觉得可怕。
说完这话,她便将手中洗好的菜放下,转眼去看顾南希,却见他正盯着自己。
她一愣,怕他误会,忙解释:“我的意思是,现在是法制社会,虽然你如果想决定一个人的死活,也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我没有任何怜悯的意思,也对他毫无旧情,我只是觉得,惩罚一个人可以有许多方式,就像对程程,因为她的性子不喜欢受拘束,所以你就把她关起来,要活活的把她的一切棱角折磨的平整后再下手,那对安越泽,我觉得……”
顾南希的目光极淡:“你以为我真的还没有动他?”
莘瑶一怔,接着便只见顾南希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转过身走出厨房,走出去之前他淡淡的扔下话:“安越泽喜欢名利,我就给他名利,有什么会比让一个喜好功名利禄的人迅速的平步青云,再狠狠的摔下来,打击更大?”
之后顾南希便走了出去,他似乎对她竟然会为安越泽求情而生气。
以顾南希的为人,他行事缜密谨慎,运筹帷幄,在风平浪静的表面下却可以将一些局面操控的有条不紊,他在严肃之外也有慈悲之心,但在这之外,他也有他的原则。
在季莘瑶这一面看来,常常是顾南希的温柔耐心,而那些关于他雷厉风行杀伐决断的一面,常常都是听来的,至少在她面前,他会放下自己的身份,会笑,会哄她,会为她唱《南山忆》,会偶尔像个老妈子一样给她无微不至的关心。
这让季莘瑶有时忘了,因为顾家与顾氏在国内的地位,在他的手里还握着一些生杀大权,有些东西不是常人所能触碰,而顾南希这近一年来的对“安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