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路虎却仿佛并不心急,即便超前的红色法拉利已跑的不见踪影。
半个小时后,G市位于东部的无人海岸,红色法拉利停在路边,秦慕琰站在海边,外套被脱下,扔在腿下的沙滩上。
顾南希踩着脚下的沙石,缓步走了过去。
“多少年了?”秦慕琰没有回头,看着仿佛被蒙上一层厚重雾色的远方的海岸线:“我们有多少年没再这样冲动的赛车了?”
“六年。”顾南希走过去,与秦慕琰并立而站,言语间不乏对岁月流逝的感叹。
天色已偏暗,远方的雾色仿佛带着最后一抹霞光,一阵风刮起,道路两旁的绿植不断舞动,G市东郊未建造完成暂时无人问津的岸边,是层层叠叠的泥石砂砾,砖瓦钢筋。
“那些年在波士顿街头巷尾,我们每一次赛车,加起来的胜胜负负的数字几乎相等,那时候我们既是兄弟,又谁都不肯输给谁,无论是在商场的竞争还是这些平日消遣的娱乐,即便明争暗斗,也往往都不分伯仲。是什么时候开始,当年总是觉得热血沸腾的一切,放在现在,竟然找不到一丝一毫的意义。”秦慕琰望着雾色霞光交织的
海岸线,声音淡冷。
“那是年少轻狂。”顾南希淡笑。
“可那时的一切,都很清晰的历历在目。就算是轻狂年少,至少都还存着一份真。”秦慕琰忽尔冷笑:“时光真是可怕,连我这种没心没肺的人都会有这样的感慨。”
顾南希唇弯的极高,隐下一抹揶揄:“你小子最大的优点,就是从来都很有自知之明。”
秦慕眼斥笑:“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顾南希微微一笑,不说话。
“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你。”
“很多人都这么说。”
“单萦的事,你还真就能不动声色到现在。”
“往事一桩,何必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