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么?”
赖长义摇了摇头:“他考中秀才之后,便离开了村子,而我当时也亦开始云游,之后数十年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一直到他知天命之后,才又在申浦遇见。”
“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奇怪的事情?或者你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的东西?”汤焱是决意刨根问底了,到现在为止,他几乎已经把杨度当成了他的同类,十有八|九,这个杨度的脑子里也有一个什么系统,只不过,从他的一生来看,杨度得到的系统很可能并非监狱系统,而是别的一个什么系统,但是这种系统,显然只能来自于未来。
赖长义这次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仔细的想了许久,似乎也突然想起了什么事似的,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小友这么一说,老朽倒是想起了一件事。那年是1928年,他已经寓居申浦了。我和他也是久别重逢,虽然他那时身体已然有些不好,可是我们还是大醉了一场。那晚醉后,他曾大发感慨,大部分都是对当下时局的分析和不满,其中有几句话,我是记得很清楚的。”
汤焱急忙问道:“哪几句!?”
“他说,我本欲以一己之力开创一个新中华,可天不从我愿。宣统帝毫无进取之心,只想做个安稳皇帝,革命对他而言就像是个笑话,偏偏还不善用好革命这把刀。慰亭也是个没用的东西,既然已经登基称帝,却因为几处乱党逼迫,竟然又主动退位。他若坚持,我必帮他完成大统。历史就将因此改写!孙文这个小流氓,我原以为能改变他,没想到,他还真是半点帝王之心都没有!枉我一生奔波,只为写一个不同的历史,却始终遇人不淑!”
“没了?”汤焱急问。
赖长义点了点头:“说完这些他就醉倒了!”
汤焱这时候,心里已经跟明镜似的透亮了,果然,杨度和他是一模一样的情况,非要说有什么不同,也仅仅只是在获得的系统上有一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