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天庙更深地介入到华土争端中,也逼得吕宋当局不得不降低明融暗逼土人的力度,吕宋华人被这大义名声限制,也不得不自缚手脚,土人在天庙的努力下,也渐渐降低了斗争烈度。看起来,刘墉的心愿在一定程度上获得了实现。
可这仅仅只是开始……
华人越来越多,加之勤劳,无业不作。而土人虽不断融入华人,但不愿融入的也越来越顽固保守。这些土人地位低下,生活艰难,对华人恨意更盛。而因刘墉之名,华人基于仁人大义对土人的忍让,他们又认为是华人畏惧自己的力量,斗志更为坚定。华土冲突虽不再那么广泛,烈度却不断上升。
十年下来,对刘墉的评价就成了华土矛盾的一条基准线。赞同并敬佩刘墉的人,不论华土,都成了温和派。而将刘墉骂作腐儒、汉歼、以仁祸国的华人,以及视刘墉为华人竖起来瓦解斗志之牌坊的土人,则是激进派。土人激进者出没密林,成了“[***]游击队”,而华人激进者则自组各类武装会社,暗中剿杀土人,被总称为“三杀党”(有害华人之行的土人,杀!有害华人之心的土人,杀!乃至所有土人,杀!)。
十年后,宰相选人票从吕宋省下落于县,适逢此时,族争血脉论和大同新义相继从北面传来,成为土人抗争华人的最新理论武器。吕宋华土矛盾再度激化,而当局的政策却因仁人大义而始终犹豫不定,只以糊墙为主。
这一犹豫就又是十年,吕宋本岛东南部渐渐成了土人的“革命据点”,吕宋北部也因时局动荡而人心惶惶,经济一落千丈。而英华战略重点又集中在了亚非之交,正为苏伊士运河而竭尽全力,当局不得不痛下决心,希望一劳永逸地解决吕宋问题。
此时人人平等之势越来越入人心,国中“清流”之势大盛,刘墉的形象愈加高大。以杀戮解决问题的政策难以摆上台面,最终争论下来的结果是,既然难以相处,就别待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