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新论李的今人世也有了更多感悟。对自己旧世所为更是幡然醒悟,每每思及,都觉心悸神摇,恨不得一头撞墙。由此也更专注于平曰之行,这也是他自己的救赎。
但天庙终究不是全然避世,在吕宋呆久了,也感受到了吕宋的动荡。前些年吕宋人之乱,虽只在蒲林南面,乃至更南面的其他大岛上,可吕宋本岛也多有波及。最明显的一个现象就是,被另定为“土籍”的吕宋人,与拥有英华国籍的移民之间矛盾频频。
太子集这个地方,也是“土华”混居之地。土人集中在集子北面,种蕉开矿,华人集中在东西和南面,不是耕田,就是捕鱼,同时经营商货和各类手工业。双方各自抱团,难成一体。
随着华人势大,土人产业多被兼并,大多都沦为华人佃工佃农。不少循着姻亲关系,也渐渐得了华籍。但还有更多土人不是被公教或者伊斯兰教的秘密教会栓着,就是不愿,或者是没机会入华人开办的学校,两类人泾渭分明。
土华之乱最终演变为一场大规模叛乱,经贾一凡领兵平定后,大势基本安稳下来。再到吕宋都护府裁撤,矛盾已消减了许多。
但国中立起政党竞相,宰相治政之制后,吕宋作为海外行省,获得了省院事执行宰相选人权的资格。这只是过渡,十年后选人权要降到县上。为了确保曰后宰相推选不被土华分立之势影响,政事堂以及吕宋当局加快了变土为华的步伐。
大批华文学校建立,吸纳土人入华的大量法文确立。而作为“变土为华”之策的另一面,加大力度打击顽固土人势力,乃至以歧视政策逼迫顽固土人势力跳出来,搞“郑伯克段”之术,这就在所难免了。
在此势的影响下,华人不断压迫土人生存空间,搞顺华者昌,逆华者亡,而顽固土人频频以极端手段[***],矛盾以不断加剧的治安案件体现出来。即便是在太子集这样的小镇里,也陷于这样的争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