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肌肤上挪开,李克载苦笑,果然是瞒不住的。或者说,真以为能瞒住,那是侮辱了人家的智商。
李克载结结巴巴地道:“我、我是觉得,这跟我的其他身份没关系。”
辛姑娘抿抿樱唇,眼中雾气更重,语气却坚定了许多:“有关系的,殿下。”
当李克载的灼热目光投来时,坚定又骤然消散,辛姑娘低着头,俏脸上的血色一层层褪去:“我、我怕……”
南京无涯宫至正殿,当着皇帝和全体朝堂重臣的面,陈万策用不容拒绝的坚定语气道:“我英华如夫,北方如妇,夫妇相合,乃成一家,由不得她说不!”
自定都东京后,为照顾岭南人心,皇帝和朝堂重臣都会在每年十二月末到来年元宵间到南京来“避寒”,而除夕前的一场大朝会也成为例行的慰问会。可圣道二十三年末的这场大朝会,却引发了一场大争论,主题如陈万策所言,正是南北一统。
陈万策这话虽有些粗俗,但调门很正,没人敢言北方非华夏。接着他语气又缓了下来:“既是夫妇,就得相亲相爱。夫强妇弱,丈夫自然要多担待些。便是开初吃些苦,也是新妇不知人事之过,待得水乳交融,头前的那些个苦就根本算不得什么了。”
噗哧一阵低笑在大殿中荡起,不少官员都道,没想到陈相居然也是个妙人,能将南北事比作新人相处,更有龌龊的径直想到了闺房之乐。
“能担待多少,也得看肩膀多宽,北方受鞑虏浸染太久,复土后不作教化就直接入国,会损及我英华国体根基。臣意未变,必须训政北方,十年为佳!”
薛雪开口,没跟陈万策在“夫妻事”上纠缠,直接道明立场。两人四眼相望间,似乎有电光来回闪射。
龙椅上,李肆拈须沉吟,他也为这场争论感到意外。原本他只是在新年贺词里提到了北方事务,意在给重臣们提个醒,别把北伐当作十年八年后的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