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集新的部队来就好,只要这条堡垒线在,力量很快就能恢复。而人口稀少的准噶尔人不仅什么都得不到,损失的战士也要十年二十年才能补充回来,可赛里斯人还会给准噶尔人这么长的时间吗?”
“准噶尔汗王也明白这个道理,他如果真有跟赛里斯人拼到底的勇气,就该全力进攻前方的轮台城,就算有所损失,赛里斯人丢掉了轮台城,要再恢复态势,起码要一两年时间。可他要做什么?他要求我们俄罗斯作一系列配合,希望削弱赶来支援的赛里斯主力,还不打轮台城……就算他有打赢这场决战的信心,可最终的目的也不过是能够体面地向赛里斯皇帝低头,获得皇帝的仁慈处置。”
鲁缅采夫皱眉道:“特使阁下,我看您失去的不仅是厄尔口城,还有您的勇气和自信。赛里斯人的确是不容轻视的对手,可海努克城之战也证明了,他们跟准噶尔人也只是在一个水平线上。如今准噶尔人怀着……背水一战的决心,还有我们勇猛的哥萨克骑兵帮助,即便是再谨慎,也不该对这场决战的前景感到悲观吧。”
一瞬间,居延堡之战的幕幕场景又在切尔雷赫脑海中闪过,悲观?那片红衣浪潮让他感觉到的不是悲观,而是绝望。如果俄罗斯在北方战争中遇到的是赛里斯红衣,怎么也不可能取胜。
原本该是最有立场主张跟赛里斯对抗到底的切尔雷赫,现在已经变成了主张收缩东方,与赛里斯和平相处的鸽派人士。
切尔雷赫苦涩地道:“我不是对这场决战悲观,我是对东方局势有冷静判断,上尉,你既然从圣彼得堡而来,也该明白,女皇陛下对夺得这片土地已经不抱什么希望,甚至还在为能不能保住中西伯利亚一带忧虑。”
过于年轻的鲁缅采夫觉得身为俄罗斯人的尊严受到了侵犯,他脸色涨红地道:“俄罗斯不会停步!不管是西方、南方或者东方!你该为你的言辞感到羞耻!”
切尔雷赫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