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殖民地据点了解到安森被赛里斯巡航舰追缉的原因后,都纷纷拒绝接受他入港。总督们害怕因此而在加勒比海挑起又一场战争,甚至害怕赛里斯与西班牙达成合作协议,派遣舰队涌入加勒比海。
此时不列颠海军在第三次锡兰海战中惨败的消息已经传到加勒比海,在总督们心目中,赛里斯海军已成超越法兰西和西班牙海军的强大存在,他们当然不愿安森这颗耗子屎坏了加勒比海整锅汤。
安森在加勒比海跟赛里斯追兵又捉了好几个月迷藏,最后确认没哪位总督有胆子收留他,迫不得已,只好仓皇北上,逃奔北美殖民地。他倒是想直接从加勒比海回不列颠,可船已经不行了,水手也快死光了,只能先去北美喘气。
让安森几乎发疯的是,赛里斯巡航舰依旧在屁股后追着,直到驶入切萨克湾,追兵的踪影才终于消失,才有他上岸后那失控的一幕。这里已是不列颠的国土,赛里斯人再疯狂,也没那个胆子冲进切萨皮克湾,驶入巴尔的摩港缉拿他吧?
可赛里斯追兵如恶魔一般纠缠了他三年,心理阴影太重,即便置身巴尔的摩,即便被北美殖民地的人簇拥着,他依旧心里没底。
赛里斯人,真的放弃了?
在巴尔的摩待了七天,每曰夜里,安森都不得安眠,醒了又醒,先是被如山的英镑砸得笑醒,再是因赛里斯人的红底金龙旗猛然出现而惊醒。
第八天,一艘隶属于北美分舰队的不列颠巡航舰入港,让安森彻底放松了。
第九天,安森在码头跟这艘执行巡逻任务的巡航舰商谈载运剩下财宝回不列颠的生意,码头上的人忽然引颈眺望,安森似有所料,就觉尾椎骨猛然一痛。
“好奇怪的船……”
“船旗从没见过呢。”
人们议论纷纷,安森则是艰辛地拧过脖子,看向港口远处,不必对焦,仅只是色斑入眼,那一瞬间,他整个人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