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何在?”
他摇着头,一脸遗憾:“表妹,你越来越像是手握权柄的棋手,律法、公道、人心,都成了砝码,在你的棋局里来往交易,就像什么认罪减刑则例,你当这讼师,怕是有些入魔了……”
话题一下就偏了,说到了李香玉参与过的一项律法改制,因为涉及控辩交易,被墨党攻击为有失律法尊严的市侩之举,但律司、法院和讼师会,乃至国中多数人都认为这是将刑审化繁为简的权变之举,是绝好的善政。
扯到专业领域,李香玉也不给表哥面子了,冷声道:“天下事非黑白二分,表哥怎么还如幼儿一般看国家之事?表哥前些年在军中的历练,都只变作风物文字了?”
跟李香玉比口才那是自找没趣,一句话就刺到曹沾心中最忌讳之处。他在军中几年,虽时时因惨烈战事而激起热血,但终究无法全身心地投入到军旅中。别人把他那几年军旅生涯当作荣耀,他自己却当作挫败,李香玉的话正中要害。
曹沾有些恼羞成怒地道:“就是在军中历练,才知我英华立国的根基是天道,是再清晰不过,黑白两分的天理!”
说到军队,他底气也足了:“我英华热血男儿,为了国家抛头颅洒热血,卫护的是天人三伦,是公平与正义之国!如果国家把这等罪恶之事也视为砝码,肆意艹持,千万英烈的忠魂在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什么局再大,也比不过天理!比不过人心!”
李香玉有些无奈地道:“这案子若是只涉国人,当然如表哥所说这般,可南北贩奴还只是法外之事,只有道义,没有法理。法不所及,就得多方权衡,不能只是空谈。我们为什么没有北伐,不就是还能在法外处置这些事,不致伤损了一国人心么?”
话题继续偏到北伐,曹沾的立场自然就站在了寻常军人的角度,他冷笑道:“为什么还没北伐?不就是国中工商想要继续压榨北人,不愿接纳北人为同胞么?你们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