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争,接着被河西惨案升级到官府与民人之争,再由汪瞎子歪楼,东院介入,成为法权之争。现在西院更一下把事情扯到两院和官府的地位名分之争,一路歪楼下来,英华权力架构,也就是所谓“庙堂”这座高台,一条深深裂缝从底一路上拔,直延到还没盖好的顶层。
楼之所以能歪能裂,自然是根基还没融在一起,上层没有建好。
圣道十九年十一月月底,相关事件和官府与两院的态度通过报纸广传朝野,一国人心似乎都乱了,诸多争论混在一起,各争各的,舆论已是沸锅之势。
东京和南京天坛,乃至各省府城中广场空地和街道,人流攒动,旗招如海。
“县地归县!府地归府!”
“长城岂能分段,运河怎容截流?”
这是目光还盯在武西直道事上的人,薛陈两派的党争也扩散到了民间。
“不容官府一手遮天,陷害民人!”
这是关注河西惨案,就关心正义是否伸张的人。
“窃国者侯,窃钩者诛,卖国贼只在官府!”
这是声援汪士慎,不愿民人再被官府肆意欺凌的人。
“票中自有黄金屋,票中自有颜如玉……”
“一时得选,鸡犬升天,官上之官,东林重现……”
这是热心仕途,讽刺西院企图夺官僚之位的人。
“贤者是选出来的,不是考出来的!”
这是不满科举造就的官僚治国,觉得推选才合民意的人。
时至十二月,“十九年国争”让国人如无头苍蝇,舆论如无根飘萍。
“国家危矣……道统沦丧,大义涣散,天道飘渺,天道不仁,今曰方知,可知悔否?路绝矣!”
《正统》报上,那位“国无宁曰艾尹真”喷得七窍生烟,直言这大英的路子走绝了。
可惜,没人愿意再回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