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菲翻开笔记,赛里斯国中已有《格致》、《万相衍化》和《天工》等科技类刊物公开发行,他雇了翻译,把这些刊物转译为不列颠语,虽然无法看到赛里斯人的科技内幕,可这些刊物还是能给一些概貌姓的参照。
离教堂不远处的礼宾馆里,另一个不列颠人也在抒发着感慨,“这个新的赛里斯,占领土地的欲望和速度,真是太可怕了……”
桌子上是一份亚洲地图,不列颠王室海军特使莫顿上校正用圆规在丈量什么。
圆规的支点插在黄埔,上面标注着“InfinitePalace”,另一支脚正划过缅甸,擦过乌斯藏,掠过青海甘肃的边角,将东亚大陆的腹地纳入圆中,一直向东,落到了朝鲜。
“不,现在该叫……‘han-chow’。”
莫顿上校用着蹩脚的赛里斯语念着,完成了这一道圆弧,而在这份地图上,新的圆弧之中还有一个小小的圆弧,那是赛里斯人在三四年前的统治疆域。
不列颠军官的心弦也随着这一道圆弧拉得紧紧的,从旧的圆弧到新的圆弧,赛里斯人所展现的战争,难道真如克林顿少校所说的那样,不仅已经超过了欧罗巴,赶上了不列颠,甚至在有些地方,不列颠都要望其颈背?
“陆地……就算赛里斯人领先了,也只能是在陆地的战争上。”
莫顿上校如此评判着,他觉得这不是自我安慰。
朝鲜,仁川外海,船帆林立,大批小船正拉着条条白浪,扑向不远处的海滩。如雷炮声不止,一溜儿海鲤护卫舰在左右两翼的海道上发炮护送。
“老郑啊,还真让你办成了!大军直接由海打上陆,从没见过这样的盛况。”
一艘巡洋舰上,志愿军都兵马使韩再兴拍着英华海军伏波军都统制郑永的肩膀,满脸兴奋。
“这是冯一定和白正理他们琢磨出来的,更有赖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