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小车挤入圈子,车轮套了一圈褐黄物事,就是这古怪东西,不仅让轮子转起来声响小了许多,推着车子的医工也面带轻松,不像其他医工那般费劲。
车上的中年人嘿嘿笑道:“琼州的橡树出胶了,我们机械局拿来制阀垫,我用在轮子上,行车就如行舟,畅活十倍啊。”
“凭什么让你黄机关独占,咱们的车子也得加这东西!”
“橡树的树胶?那该是我们罗浮先拿去琢磨的东西,怎么被你们东莞机械局给拐走了?不行,得找田知事告状!”
“小黄啊,这玩意也能用在船上吧?不给咱们黄埔船厂,当心你的高压蒸汽机再炸了哦。”
众人义愤填膺地讨伐着,听他们言语,竟是来自东莞机械制造局、罗浮山化学研究院和黄埔造船厂的要人。这些部门经常出意外事故,伤者在这龙头山宁宜居里从没绝过。
闹了一阵,医工送上来一叠新到的报纸,粗粗一看,众人又激动了。
“西院这帮王八羔子,还想在国内种罂粟,良心都让狗吃了!”
“东院也都是居心不良之辈,居然敢趁火打劫,找皇帝讨法权!?”
“年羹尧胃口这么大,想吃了整个朝鲜?早知他是这货色,当曰在江南就该作了他!”
“这时局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又乱成这样?”
大家纷纷议论着,可这帮人都是理工科,不怎么吃得透报纸上的消息。
有人看向冷面京腔瓜皮帽:“老尹,你懂时政,来给大家说说呗。”
两个瓜皮帽正对视着,神色很是别扭,似乎在极力压着欢快的笑意。被众人盯上,赶紧正了脸色。
冷面瓜皮帽道:“哎呀,皇帝此番怕是要头痛了……”
“年羹尧入朝鲜,是想窃权藏势,自外于南北,另造一个格局。朝鲜不过是他的助力。朝鲜虽小,也有大才,能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