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六溪振奋起来,范四海依旧紧皱眉头,暗道李光佐够狠,不惜引狼入室,让年羹尧来封朝鲜海域,同时还在凛然,年羹尧水师出现的时机太巧了,肯定有人通风报信,多半是李光佐埋在水师或者釜山两班贵族里的暗线。
“回琉球!让年羹尧和朝鲜人看看,咱们英华海商可不是好欺负的!”
歼细不算大事,只要打败了年羹尧的水师,那些墙头草自然会重新倒向自己。
目送两条海鲤舰逃脱,山东水师船队的官长座舟上,年斌挥手止住了部下继续追击的求请,那种快船不可能追上,而且再追就很可能遇上北洋舰队的战舰,能拦下四条船已经心满意足,那范四海估计正肉痛得吐血吧。
“大公子,有十箱福寿膏!”
部下兴奋地来报,芙蓉膏在北面也有,只是零星吸食,不怎么流行,而且价钱也贱,毕竟工艺粗陋,口味欠佳。而南蛮商人卖到朝鲜的福寿膏可大不一样,山东水师入朝时,全罗道文武官员孝敬过一些,尽管年羹尧下过严令,不准吸食这玩意,可仍有人禁不住诱惑,福寿膏的妙处和价值已为水师广知。
年斌深知这玩意的害处,肃容道:“都丢海里!”
众将赶紧劝阻,说转卖给朝鲜人,至少可得四五千两银子,何必这般浪费。
感受着众人眼中的炽热,咽喉的耸动,年斌心中升起一股恐惧,但这恐惧马上又被另一番算计压得踪影全无,一箱福寿膏不过百斤,目前的发货价就是四五百两银子,而卖到市面上的价格更是破千,好诱人的生意……
李光佐是为禁烟而找他们入朝的,而父亲给自己的命令是借此名义控制朝鲜水师,遮断朝鲜海域,在朝鲜扎下钉子,这就要费大量银钱。父亲的意思是,逼迫李光佐出这钱,李光佐多半会出,但数目肯定不会太大,还得靠自己想办法。
再想到给自己通报范四海船队行踪的那方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