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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着银牙,李香玉不甘地道:“小女子……选第三项……”
宋子杰赶紧道:“下官也选调解……”
杭世骏等法官长出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如此结局,虽不完美,却不算大败亏输。
双方在后堂调解,过程就不为众人所知了,半个多时辰后,法官、公检和讼师团再度出庭,杭世骏宣布,李煦认下此案主谋,以及行贿等七项罪名,指使地痞游手胁迫织户以致伤死等五项罪名则不成立。法司判决,除了苏州一处小院外,抄没李煦所有宅邸和田产,用作伤死和受胁织户的赔付金。此外还判十年监禁,念李煦已七十五高龄,在苏州家宅执行。
“香玉啊,不必再争了,这只是国法算的帐,爷爷还等着其他人来算帐呢。”
见李香玉还在流泪不甘,李煦这么劝解着。
“爷爷还很庆幸,杭州织造孙家北归了,下场如何?家产全抄,男女全被发配到塞外为奴。有国法为他们讨公道吗?不就是皇帝一句话……”
李煦这话终于劝住了李香玉,她止了抽泣,摇头道:“这国法……还是不公!”
李香玉并不知道,就在同一刻,宋子杰向杭世骏等法官苦笑摇头:“鄙人这一套用出来,以后要再当讼师,怕是自作自受,这国法……还真是不公。”
庭审结束,人潮渐渐散去,曹沾耷拉着脑袋,径直朝车站行去。刚才因那一阵旗汉之分的喧嚣,也让曹沾心中发慌,生怕泄了自己底细,被周遭人围殴。此时再回想,又觉自己太过怯懦,跟小表妹相比,简直就是萤火与皓月之别。
自卑涌上来,原本去见见小表妹和舅爷的心思也消了,就想着坐马车回苏州,这一趟出行也花了不少银子,龙门的客栈贵得要死,现在他这落魄少爷可住不起。
“表哥!”
脆声呼唤里,李香玉拦住了他,脸上虽还有泪痕,却已恢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