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香玉哼了一声,这时候她的姐妹们却纷纷有了收获。
“按察署书房的凭文,用的是圣道十一年的签押,而这凭文又是圣道十年发出去的,这是假的!”
“家仆的供述前后矛盾,既是联络过江宁府,为什么又说唆使地痞游手行凶时,怕江宁府知道此事,而多给游手银两封口?”
“江南银行不给存银根单,就证明不了是谁在调度银两!官老爷会派衙门里的属下去办这事吗?就不会胁迫中人去办?”
不过两三刻,群钗就挑出了若干毛病,让宋子杰额头出汗,堂首杭世骏眉头也皱了起来,时间太忙,这些证据多半是补的,但并不是假造。可就因为这一补,显出了漏洞,真实姓就大打折扣。
“假造凭文,伪作证供,小女子要投告你们法司枉法!”
李香玉逮着了机会,振臂高呼。
“这是另案,待此案完毕,你要怎么告随你……”
宋子杰在一帮法司官员的冷厉目光下,强自振作,荡开了李香玉这一击。再看看群钗身后,有十来个人在帮着审查卷宗,不由心头剧震。那些人,该是贤妃娘娘调来帮李香玉的书吏吧,有贤妃娘娘的藏书楼,有精于公文刑律的老手,法司仓促补全的证据,还真是处处漏洞。
至于李香玉有关枉法的指控,宋子杰根本就不在意,就算另起一案,推给法司书吏“工作疏忽”就好,没什么大不了的。
枉法这事,在华夏从来都不是大罪,原本法就得随时由上意君意而枉。只有当法为真正的国法,公法后,枉法才是重罪。比如伪证,在法无读力的社会,这不是什么大罪。而在公法社会,伪证就是大罪。
华夏之法,本质还是形式之法,核心是对上不对下的。有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法就不可能读力。儒法社会,法也不可能读力,否则怎么对应人治呢?法是确保形式公正,有形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