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这么乱……咱们满人不能自乱阵脚,还是如大家所议,先搭起议政王大臣的架子,这可不是对皇上不敬,更不是谋逆,这是防患于未然,不能让汉臣作乱……”
他还一副糊墙的中允姿态,外面忽然响起嘈杂声,拉布敦又冲了进来,一脸青紫,他被马齐拉来负责外围警戒,毕竟满人私底下开会,这已是犯忌,总得有所防范。
“李卫动手了!”
拉布敦扯着大嗓门怒喊,众人无比惊惧。
满人宗亲重臣公然开私会,雍正虽然说了明天在料理,可李卫还是放心不下,派人来监视,这就跟拉布敦的兵起了冲突。
拉布敦这么一嚷,事情就变质了。
马齐咬着槽牙,冷声道:“怕不是李卫动手,而是……”
话没说完,众人都心知肚明,雍正这半夜,先是下令杀兄弟,接着下令杀儿子,现在么,估计是要来杀他们这帮满臣了。为什么?之前已经议得非常清楚,不仅是为弘历料理首尾,清除异己,也是为南北和议铺平道路,而他们这些满人,就是最大的障碍。
“咱们不能坐以待毙!”
“清君侧,诛汉……小人!”
“他李卫手里只有一千兵!护军营在咱们手里,还有拉布敦的兵!足足一万五千!”
“中堂都在,几位铁帽子王都在,搭起议政王大臣会议的架子,照着祖制,皇上也要听咱们的!”
对雍正国策的愤懑,对雍正用兵大败的不满,对雍正得位不正,大肆诛杀满人宗亲的痛恨,对雍正与李肆勾勾搭搭,败坏大清江山的声讨,原本都压在雍正端坐的那张龙椅之下。而李卫在紧张之余的一个小动作,却将那张龙椅的重压猛然戳破,满人终于朝着一个原本该是大逆不道的方向,迈出了怒火冲天的一步。
雍正十年七月十曰深夜,原本只是来监视满人的一百多直隶绿营被旗兵围杀,数千兵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