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是巡警和卫军的哨子声,彭依德叹道:“天灾就在眼前,虽与理不合,但这一国纷乱,与情而言,工商也要背责,我们西院也要背责。陛下丧子,怕无心出面调停,我们就得多想想办法。”
议事堂里一阵沉默,的确,他们虽只为得工商利的国人代言,但就这么硬顶回去,乱了一国人心,对工商也没好处。
一人匆匆而入,大声道:“东院已否了两项法案!他们也认为,两案不利一国,要政事堂重新考虑两案细节!”
呆了好一阵,彭依德无比感慨地道:“什么时候,东院也跟咱们站在一起了?”
原因也很简单,毕竟鼓噪而起的反对者,不足以代表一国民人。东院院事虽多出自乡绅和读书人,却都看到了蒸汽机对民人生计的好处,他们不可能只单纯跟工商唱反调,不为推选他们的民人考虑利益。
更直接的原因还是,往曰都沉在田间地头的人,因蒸汽机大兴,都纷纷出了乡野,来到城市成为工人。东院的很多院事,都由工人所组的西家行推选上来的。蒸汽机将东西两行,东西两院融在了一起,也怪不得两院第一次有了默契。
“这法案的确要大改,比如说,不能光由用蒸汽机和买卖蒸汽机的工商出钱,生烟可跟煤有关。还有,跟蒸汽机的烟害相比,佛山炼焦的焦厂,冶铁的铁厂,那烟害可是十倍于蒸汽机。”
“研究怎么降烟除害,这钱肯定要出,毒烟大作,伤不伤天不清楚,可伤人伤庄稼,甚至毒物排到江河,伤水都是很明显的。”
“补贴之事不能提,补贴哪些人,补贴多少,这太难权衡。之前遭害的人?那有什么办法?南洋没加盖,完全可以出洋嘛。”
西院的院事们纷杂地议论着,政事堂的法案就此也遭西院否决。至于那些受害的民人,既然没多少人肯为他们代言,大家也都不怎么在意了。
蒸汽机轰鸣着,历史就此碾压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