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根本就不屑跟咱们动手,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你瞧这动静,早前人家要对着咱们这么轰,那该是什么景象?”
“我听人说,英华要把定海这里建成一座大军港,驻守这里的官兵成千上万。他们的官兵可富得很,普通一兵,一月起码就是五六两银子。到时食水花销都要投在咱们定海,以后可是发达了!”
“起先还在食水里下毒,起劲赶人家呢。怕到时候人家把咱们一气全赶到其他地方去,享福?别是到琼州去,跟他们抓着的旗人一起享挖矿的福吧。”
人群议论纷纷,渐渐汇聚成一个共识,他们就只是继续看热闹,谁知道英华会怎么处置他们定海民人?
“之前英华不是下过通牒,要定海交出祸害他们的元凶么?”
“元凶……不就是丁老爷、韩老爷那几家么?知县老爷把功劳揽在他身上,他也算一个。”
“咱们打不了仗,可指路总成吧,走走,把那些老爷都盯牢了。”
共识很快化作行动,当白正理带着伏波军再度上岸时,一面是老年人箪食壶浆迎王师,一面是年轻人指路,要帮他们抓捕已逃散在整个定海的元凶。
定海陷落的消息在十一月二十二曰传到苏州,李卫跟年羹尧再度对视无语,江南形势,越发险峻了。英华以盐业切进江南,已在江南养起一帮肆无忌惮的盐代,跟江南盐商的大小冲突,连绵不绝。而定海陷落,有可能成溃堤之穴,推着江南各地,纷纷倒向英华。
年羹尧无力地道:“如今是搏是退,必须得有个选择了。”
李卫咬牙点头,这段曰子的米盐之乱,其实是他们两人弄出来的。因为他们要严控商货,推行货引制,这让各级官府都扑了上来,在商事上吸血。批货引就是权,这权能换钱。有权插这么一手,江南那是处处关卡,百里十税,不仅商货流通受阻,价格也节节攀升。
其他商货都还是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