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三娘再忍不住,噗哧笑了。
李肆还没饶过,瞪眼道:“笑什么笑?我是认真的!那等绝密事,竟然不直接向我交代,既是欺君,也是骗了你们男人,罪上加罪!”
四娘是没品出味来,两眼都已红了,三娘赶紧转到李肆身前,向他屈膝万福道:“是是,我们师徒都有罪,就等着陛下降罪呢!”
李肆对四娘还真是有气,一跑几个月,让他无比担心,此刻三娘把姿态放得这么低,也不好再维持那副冷脸,起身把两人拉了起来,嗯咳一声道:“国法家法一并行了,国法就是老老实实等着过门,家法么……”
他朝三娘低声念叨,三娘顿时也脸红了,白了李肆一眼,扯起三娘就走:“都那么大人了,还成天没个正经。”
李肆几乎要跳脚了:“别把四娘扯走啊,那可是……”
两个媳妇已转出了门,剩下半句就在李肆嘴里嚼着:“那可是吕四娘呢!”
四娘在江南干了什么,李肆自然都知道了,包括认吕毅中为义父的玩笑事,这让他啼笑皆非。吕四娘本就只是民间故事,却不想在自己的四娘身上应验了,跟四娘阔别数月,要说什么贴心话,就等晚上了,而随着四娘江南之行告一段落,一大堆事又涌到了李肆手上。
首先是对沈在宽的处置,此人虽跟满清犬儒不同,但英华所倡的国法是“上天罚行不罚心”,你怎么想无所谓,关键看你干了什么。沈在宽鼓动英华军将造反,怎么都是大罪。
其次是对曾静的处置,本着“一个赛里斯”的原则,即便沈在宽是江南人,英华也要当自己的事处理,而曾静是湖南人,更是英华“内政”。李肆对曾静的了解,仅仅限于后世泛泛而谈的曾静案,他是存了要从雍正手里要回曾静的心思。
第三项就是对吕留良家人的处置,四娘以任由自去的许诺救出了他们,这个许诺李肆得遵守,可到底是随便他们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