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越远,此时已没多少读书人南下投英华。
见得三人面带疑惑,这个叫吴敬梓的年轻人叹道:“家父病亡,家中争产,学生无以为业。加之恶北面朝廷仕途,而表亲又在广东,所以……”
哦,这是来投亲的。
看他一身打扮着实过时,辫子也像是才剃不久,宋既眼尖,知他是刚来,说不定还没找到表亲。他对此人也有了心思,多问了一句:“文木表亲家在何处?若是还没寻着,我们熟悉地头,还可帮着找找。”
吴敬梓似乎也正为此事烦恼,“学生表亲姓范,家在番禹,但地方变化太大,学生找了数曰,竟无一丝下落。”
宋既在问话,李方膺和唐孙镐却在后面嘀咕。
“这是个好苗子,我们翰林院西事房要定了!”
“那可不成!我跟雷襄兄办的越秀学院正少好学生!”
“你们那学院能鼓捣出什么,我看你也一并入了翰林院吧,官家对你也是另眼相看了,此事该没问题。”
“我李方膺跟雷兄一般心志,你们自在朝快活,我是要在野立言的!”
“我要!”
“我要!”
宋既正问到吴敬梓,表亲家中还有何人,吴敬梓道:“有表兄表妹,表兄该已年近而立,姓范名晋,勿论魏晋的晋。听说他在国中有什么前程,具情学生却是不知。”
三人同时呆住,番禹!?范晋!?
李方膺和唐孙镐对视一眼,心说咱们可是没得抢了,人家是范知政的表弟。
宋既一愣之后,哈哈大笑,拍着吴敬梓的肩膀说:“咱们知道你表兄的住处,走走,这就带你去!只是你见着时别被吓住,不管是他的样子,还是他的身份……”
广场依旧喧嚣,四人朝马车区行去,一边走还一边传来依稀话语。
“你那位表兄,认识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