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方面全无顾忌,已有使团“第一浪子”之称。
宋既道:“就像是品小娘子,先要温言细语,润泽上下,图穷见匕前,总得要将小娘子燎软了……”
呸声四起,宋既却还厚着脸皮,拱手谢嘘。
郎世宁赶紧拉回话头:“所以他们很快就败了下来,在更重商贸的荷兰人和不列颠人面前,他们的手段终究是悖离了我主本意。”
他说得神棍,其中却有一篇大文章,不论欧罗巴本身的局势演进,葡萄牙和西班牙人更借重于传教士,其殖民努力也跟罗马教廷保持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很多布局和政策都被这个大局牵累。远不如信奉新教,倡导宗教自由的荷兰人,以及在罗马教廷外单干的不列颠人来得纯粹。
这也跟葡萄牙人和西班牙殖民思路有关,这两方的殖民努力,有相当一部分动力来自于罗马教廷“布教全球”的推动。就以葡萄牙人殖民刚果为例,在刚果王国的大批葡萄牙传教士,化身商人,大兴走私,殖民之利就没落到葡萄牙王国身上。而刚果王国也因为传教士跟地方诸侯的联系,再难维持中央集权,以至于分崩瓦解,最后三方都没落到好处。
葡西两方的殖民动机既然不纯,掺杂着很浓的宗教意味,手段也就更为狠辣。而跟单纯计算利益,国家和商人利益相对一致的荷兰和不列颠竞争,自然就落了下风。
郎世宁转了一大圈,回到小谢的正题:“传教和商贸两分,商贸的更犀利,传教的也更纯粹,所以人心东侵之势也更猛。即便葡萄牙人视我们为赛里斯人,倍加尊重,把持国政的大臣贵族们,依旧要将我们当作昆仑奴一般看待。”
众人同时冷哼,这些白毛狒狒,在咱们眼里何尝不也是昆仑奴一般粗鄙不堪!?
立场特殊的郎世宁见着这番情形,心中苦笑,不管是赛里斯人,还是欧罗巴人,其实骨子里都是一样,谁都看不起谁的。赛里斯人将他们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