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情况。田文镜诧异地听到官差在警告那一大家子,说再动手就是伤人,至于田亩和什么身契纠纷,自去法正那投告就好。
向导笑道:“投告?没反告他们那一家人伤人夺财就好。”
田文镜抽了口凉气,暗自掐了把腰肉,心说自己还是在阳间,世事并未颠倒吧?那后生不过是家生子,别说田产,身子都是族里的,居然敢这般跟族人相争,听向导这话,官府还是帮着那后生的?
见他和邬先生都一脸呆滞,向导道:“两位初来此地,该是不熟悉,咱们这里啊,没什么贵贱了。比如我,可别以为我是东家的家人,我是拿月活的。那种家契,不论生死,官府早已不认了。就说那后生,那帮人要拿什么族规处置他,即便只是板子上身,后生都可以告他们伤人。”
心绪正剧烈翻腾,被那帮人里的尖利女声打断:“都是这邪教害人哟!天理良心哟!这世道怎么变成这样了——嗬嗬——”
众多族人对着那后生一人,却不敢再动手,又来了一队官差,正在呵斥他们不得闹事。
田文镜脸也黑了,不是顾着遮掩身份,早就拂袖怒哼,同声大骂,这是什么世道!?连宗法都不要了!?
四周人也聚了起来,指指点点,田文镜心说,看来只是那李肆靠着强军和邪教,以强居国,行暴秦之法,身边这个混帐向导不算,绝大部分民人还是一心向善的。
这念头刚刚落下,议论人声就入了耳。
“捡芝麻丢了西瓜,活该……”
“还以为是鞑子治下,拿族规宗法吓唬人呢,是不是还想浸人猪笼啊?”
“小伙子,咱们支持你!有天庙在呢,还怕他们拿什么族祠咒人!”
“老娘们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邪教?喝符水跳大神的就不邪了?”
人心,这哪是人心啊,根本就是人面兽心!
看着周围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