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弹劾马见伯恣意妄为,坏朝廷大局,现今那李肆正整顿大军,就要大举北进,当时他就一颗心凉透。
想起之前还让茹喜传达他要长沙的威胁口信,雍正一颗心更是要裂成两半,这不就坐实了其实是自己指使马见伯的“罪名”么?
万幸……这茹喜有自己的主张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没有将这口信发出去,要不然……雍正心中无比后怕,要不然自己就得把投石问闲路,搞成投石问生死卜。眼下国库的洞底才勉强填住,还得亏有李肆出兵,三四月就平定了藏地,省下了大笔开销,否则这战事钱粮,又是一个大窟窿。更要命的是,他之前投石问路,真正目的就是想提醒李肆,你马上有大麻烦了!所以我这有什么动静,你就别当什么机会,非要再来插一腿,甚至趁火打劫……心神恍惚间,却听茹喜问道:“可说起来,马见伯之行,似乎也跟悟错了皇上意思有关,皇上,之前那道要李肆让出长沙的口信,到底有何虚实?”
雍正并非缺心眼,他思虑其实更深,只是总喜以情用事而已。脑子急转一圈,觉得借着这个机会,再投……,不,把那石子送过去,李肆该是能体会到他的诚意,由此对他那消息,也该更信上一分。
雍正叹气道:“有甚虚实?你且跟李肆说,先皇跟西夷所议之事,正有人接着商谈,他若是识趣,将盘大姑送还于他后,休要再兴波澜,否则……”
原来是这样啊,茹喜心道,早前确有闻先皇与洋人有约,不及履现就驾崩了。现在不知通过什么途径,又跟皇上搭住了线。不论此事成算有多少,至少可以用来恫吓李肆,皇上这般处置,也算是苦心周旋了。
若是没马见伯那二楞子撞出来,皇上的谋划成算很大,现在么,就只希望能消弭马见伯所为的嫌怨,当然,前提是盘大姑能安然无恙地送回去。
由马见伯这名字,想到了自己所收指示里提到的另一个名字,茹喜有些忧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