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尔泰似乎呼吸也停了老半天,接着才回魂一般,幽幽问道:“你……没有为难她吧?”
说起这事就是气,马见伯心道自己既没有胆子,也没有心力,更没有时间,这三天来,他跟着几个手下,压根就不敢停下来。
鄂尔泰长出了一口气,咧嘴微笑,那笑容让马见伯直以为自己是精神恍惚,或者是眼已花了,那哪是笑?比哭还难看……鄂尔泰的声音也比哭还难听:“马军门,你可立下了一桩奇功啊,现在该好好休息了,此人就由本抚来监管。”
马见伯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已觉自己撑不住了,转头吩咐手下:“把盘大姑请上马车……”
就在这时,另一人撞进屋子,惊声道:“你真抓了盘大姑!?你……你可知你闯了大祸么!?”
鄂尔泰厉声喝止:“年允恭!”
这人是湖南巡抚年希尧,他为何这般口气?鄂尔泰为何要喝住他?
三天下来,已被追得如惊弓之鸟,马见伯就觉处处是敌,下意识地就拍案而起,执刀在手,怒喝道:“此话怎说!?”
见已漏了底细,鄂尔泰恨声道:“怎说!?你不是问我们为何来得如此快吗!?你抓走盘大姑第二天,南蛮大军就开到了常德城下!估计岳州也差不离,要不是我等见机得快,一个将军,两个巡抚,当天就要落入南蛮手中!”
年希尧更是气得破口大骂:“你脑子是不是还塞着黄泥巴?盘大姑你也去抓!?我虽也是新任,都知道那女人就沾染不得!那就是个瘟神!”
“瘟神”一词倒是合上了马见伯这三天的遭遇,以及部下对她的畏惧,但怎么也合不上他对自己此行所得的评价。
又一人揉着脑袋,哼哼唧唧进了屋,一开口马见伯就听了出来,是荆州将军衮泰,“嗨哟……我说老马,你来湖广的时候,我跟老年都跟你交代过,别轻举妄动,要动也只是动那李肆。你之前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