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雍正登基后,田从典复起,知他有才,将他拔了内阁侍读学士。但他却在孙嘉淦之前就上奏折,劝雍正宽仁少刑,犯了圣颜。幸亏他只是上奏折,而没有像孙嘉淦那般上题本,所以被雍正“提拔”到了福建,当上了福建巡抚。
此时的福建,几乎已快是施家天下。闽浙总督满保就护着浙江,绝少理会福建之事。施世骠以将军之衔,军政一把抓,如此滥权,雍正却没发什么话。原因很简单,只有根基在福建和台湾的施世骠,还有那个名望和能力统合福建力量,挡住李肆,只要施世骠不会丢开朝廷,就让他当着福建王。
李绂这个福建巡抚,就是朝廷在福建的糊墙之物,施世骠只要不搓弄得过分,朝廷也都要捏着鼻子认账。让他这个福建巡抚探知南蛮民情,听起来虽有些荒谬,李绂却是无力抗拒。
他也不想抗拒,他本就有心搞清楚,英华为何能骤然崛起,自成一国。身为饱读诗书的理儒之士,他不相信,光靠着快枪大炮,就能成就这一番事业。穷兵黩武的莽夫,绝无可能在数年之后,还能凝聚民心。
军事之下,民政也必有奥秘,他此番前来,就是想找到这个答案。
他也并非无头苍蝇,径直闯进来乱蹿。透过各方关系,他打探到了原任广西巡抚陈元龙的下落。陈元龙本是他在翰林院的师长,和他相交甚深。听说陈元龙被关了两年,始终坚贞不屈,不仕南蛮,最终被放了出来。但陈元龙羞于失土溺职,也不愿回故土连累族人,就在惠州归善县开馆授徒为生。
李绂的计划很简单,找到陈元龙,从他那里探得英华一国的底细。对于陈元龙,他是满心信任的,如此信守义理的长者,怎么也不可能卖了他。
下船之后,李绂有了第一点发现,巡差很多,还都是服色整齐。虽只是挂着棍子,背着藤牌,可也显示出,归善县很富。
接着一个认识是,这里很乱。巡差个个满眼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