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徒,这还能怪谁……”
“找价是老例没错,可都绝卖了还去找,那不就是二皮脸么?被打了那是活该!”
“巡钱裁不裁,不先去找乡里公局,让局董老爷们说话,直接去冲县衙做啥?我看那些渔民都是傻子,不知道该怎么跟局董老爷斗,被局董老爷当刀子使了!哎哟!杨老爷,咱说错了,咱忘了您老人家也是局董……”
那老者一巴掌拍在那个念叨该怎么跟局董老爷斗的年轻人脑袋上,惹起大家一阵笑声,接着老者看向中年儒生:“张先生,你也是咱们乡里蒙学的先生,还有从九品的官身,吃着朝廷俸禄,怎么就专捡朝廷的不是说呢?”
那张先生恨铁不成钢地道:“既然有不是,身为读书人,那就得说!这里是韶州府,是龙兴之地,此般情事当然少,可其他地方,虽说不上民不聊生,却也是处处污弊,再这样下去,这圣道元年可就要成英华末年了!”
另一个声音响起,满是恼怒:“我说快嘴张,康熙年月你倒是乖巧得很,到这圣道年月,你倒成了忧国忧民的义士了?”
一个只有一条胳膊的汉子走了过来,斜背着一个大皮包,身姿挺拔,每一步都像是丈量土地似的格外整齐,那杨局董和农人们都起身打着招呼:“刘驿正!”
乡里驿正是正八品官,比乡学里的从九品教书先生高了三级,张先生也不得不站了起来虚虚一拜,嘴里却道:“本朝既开言路,就要容得我们读书人说话。”
刘驿正哼声道:“咱们这一国的情形,从你嘴里说出来,竟是比康熙年月都不如,说话也得摸着良心说吧!”
张先生滞了一下,挥起报纸道:“这上面的事情,总不是假的吧!?”
刘驿正和杨局董等人都没话了,当然不该是假的,否则门下省的新闻司早去找这些报馆的麻烦了。
张先生有了底气,接着道:“在某看来,这圣道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