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下了尽力帮上一把的承诺。
“除了十三,谁又来伸手帮我一把呢。”
胤禛这般自怜着。
“真如李相所言,这将是一场大风浪,莫非我等就袖手坐看,不伸手拉起几个?”
“没有人在岸上,衡臣,只是皇上暂时栓住了你我,不管是你还是我,一旦伸手,必将没顶。”
京城某处朴素宅院里,张廷玉一脸急切,斜躺在塌上的李光地如枯灯一般,似乎已快燃烧尽最后一丝生命,眼神涣散地回应道。
张廷玉还是不甘:“可储位空悬,国体不固,臣僚执正上书,却要受此劫难,这于理不合……”
李光地嗤笑:“理?哪家的理?”
见张廷玉怔忪,李光地喟然道:“衡臣,莫非你当今曰之天下,乃汉唐宋明之一色天下?”
张廷玉变色,片刻后恭恭敬敬长揖到底:“望榕村先生教我……”
李光地满意地点点头,待张廷玉再坐定后,开口之语,又让他坐不住了。
“皇上乃满,臣民乃汉,满在上,汉在下,这就是大清国体,如此国体,岂能以旧理相待?”
见张廷玉呼吸急促,却还能听得下去,李光地也不再打机锋,喘着气,断断续续道出一番话。
“我朝开国以来,可有相权?无,内阁为实?虚,大清帝王之权,三千年来,怕只得始皇帝能及。靠着百万满蒙,驱策泱泱华夏,帝王传续,自有一番章程。”
“皇上两废太子,何故?非太子不贤,非太子遭忌,实乃太子分君权耳!大清帝王居一,提领万务,储君居于何位?”
“那等腐儒,再三再四,以储位试君心,欲将满人之君当汉人之君,谬矣!”
张廷玉抽着凉气,这位理学大师,朝廷重臣在他心目中的形象瞬间颠覆。
李光地继续道:“满汉之分怎可去?去不得的,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