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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清朝势若危卵,众人皆醉,连皇阿玛都醉了,我胤禛还清醒着!这一国,除了我,还有谁能背!?”
畅春园清溪书屋,康熙正佝偻着背,朝大学士和两个兵部尚书高声唾骂,看书案上摆着的不是奏折,而是一部书稿,该是闻得急讯,才临时招来臣子商议。
“杨琳,该杀!从两广一路退到贵州,现在连贵州都占不住脚,居然被打跑到了渝城!他这两广总督当得真是舒坦啊。还有那郭瑮,昆明守不住倒罢了,他为什么不能朝南面退!?即便退进缅甸,也能征召缅甸藩军再打回来!他为何要退进四川!?”
康熙说到恼处,手臂一挥,书案上大叠哗啦飞洒而下。
“现在可好,四川一省,聚了三个总督!朕是一片仁心,可真别当朕不会杀人!”
康熙是气得快糊涂了,下方的大学士和兵部满汉两尚书也都心惊胆战,怕的还不是康熙,而是李肆的兵锋。
施世骠的八百里加急已经报上来了,荷兰人失利,自军未损,双方战个平手。施世骠这么说,到底该怎么信,康熙还在犯嘀咕,湖南延信的奏报也接踵而至,说李肆亲临衡州,自己背靠衡山孤道,独木难支,已撤到湘潭,等候胤祯大军。
一口气切作两段,康熙正要喘过来,再接到四川急报。李肆两军竟然打穿了云南和贵州,直奔四川而去!一路龙骧军由云南入东川军民府,看样子是要直奔成都府。一路羽林军由贵州进了四川遵义府,自然是意在渝城府。李肆在湖南以一军相抗,另外两军却是打着兜击四川的主意,这番大胃口的盘算,之前朝堂竟无一人能预先料到。【2】
康熙一口气吞进肚子,化作熊熊怒火,急召大学士和兵部尚书商议。大学士和兵部尚书们也被这形势给惊得辫子直翘,四川南面是康巴藏区,藏人多有不服,而渝城府一带,往曰就是夔东十三家的老巢,也正是李肆根基忠贞营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