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举子,此愿都该是心[***]有的。”
这是在连通基本共识,举子们默然点头,老庄还无所谓,杨朱墨翟就是孔孟大道的死敌,要跟他们站在一起,很是不愿,可只是说大家所求为何,这一点却怎么也难否定,勿论各家有何道,道正不正确,至少终点都是一个。
李肆提到了他的天主大道:“英华立国檄文里就说过,人立于天地,所承大道为何?即是相安相利,共得福祉。此道之下,方有践行之论,尔等所学孔孟之言,程朱之理,高于此道乎?难道不是践行此道的细论?”
举子们沉默,当然是,但他们不愿公开表态。
李肆再道:“早前即有言,孔孟之道,根基在于血脉宗法,由父子、夫妻、兄弟之血脉人伦及于一国,扩之诸事。然宋明即有论,此乃古儒,上古乃至三代,都是封建之国,而后始皇帝起,化为郡县,这根基早已变化。孔孟之言,若无董仲舒诸人新造为官儒,又何能举内圣外王之旗,行儒法一家之政?”
这话说得诛心,但外儒内法的根底,读透书的举子们却不得不承认。
眼见李肆要将孔孟之道借儒法一家踏于足下,郑燮挺身而出。
“正是君王不顺天应道,以皇权恶法逞私欲,钳人心,才使得仁义不行,天下乃有率兽食人之乱。若是历代君王以仁为本,诚心修德,我华夏岂有绵延祸患!?”
这反驳是老套路了,不是我孔孟之道不行,而是没人真心行道。
李肆呵呵一笑:“尔等也视法家为恶?”
郑燮带着众举子朗声道:“然!”
儒家讲道德文章,当然不愿承认法家是老搭档,至少面上是不认的。对未入仕的举子们来说,法家那套的根源可不在他们儒家身上,而是从皇权,从宫廷,从朝堂和官府里流下来的。那是权之私欲,是孔孟大道受了权钱邪魔所惑的侵蚀。
李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