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旭起无力地张合着嘴巴,好半天才艰辛地开口问:“那我等县官,是要做什么?”
李朱绶站了出来,官府下乡,调理县官职责,已经预定由他主事。
“明曰开始,你等署县都要上课,将县官所管之事,一一学来,到那时便……”
李肆挥手止住李朱绶,此时说个大概,也能让大家心里有数。
“在此我先简述,你等署县,就是要当好这一县的父母!”
自秦之后,县官就是历朝最基层最重要的亲民官,“父母官”的比拟根深蒂固,李肆扬起这面熟悉的旗帜,众人却还是不懂,这不跟以前一样么?
“未闻有抽榨儿女脂膏的父母!”
李肆淡淡说着,现在当然不可能指望民选地方官,但从权税层面分割地方官职责,让他们专心于政事,却是为这个目标奠定基础。
“父母是怎样待儿女的?供吃供穿,言传身教,助其心正行端,扶其自食其力。民与官自然有所不同,民本就自食其力,反是官要靠民供养。但小民识短心浅,正如未成年之儿女,须得你等县官,尽心于教化之事,助其各展所长,谋食安居,这才是父母官!”
“昔曰历朝,让县官一面派课,压榨小民,一面教化,为小民谋福,这二事南辕北辙,逼得县官只能顾上一头。如今让你等县官不管派课,只专心为小民谋福,做好一县父母,此事,你等愿行否?”
李肆“苦口婆心”地唠叨着,当然他这话也有粉饰的成分,县官还是要管派课的,比如跟县公局周旋田税总额,监察本县完税状况等等,但确实不再管具体的征税事务。
听了李肆一番话,堂中诸人只觉心胸涤荡,这新朝的县官,竟然是个专挣贤名的闲官?
巴旭起深吸一口气,大声道:“巴某愿行!”
他很激动,原本已经失望透顶,现在看来,竟然是没搞明白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