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政!善政!仁政!”
其他官员也纷纷向李肆行礼,共表庆贺,这一套政策推行下去,康熙老儿的什么仁政盛世,根本就是牛屎对鲜花。
李肆早有所料,含笑领受,这当然是莫大的仁政,因为收税一事免去了过往千百年来的两桩弊端。第一是乡绅胥吏亲自收税,杂派勒索都在这个环节上,没了这个环节,民人自然要松一口大气,李肆早前提到的,要以摊丁入亩来让民人对自己的负担有清晰了解,就着落在这上面。
第二点也很关键,朝廷收税,历来都是层层压榨,例如里甲制,十年一轮,被轮上的就得全额保证税足,若是不足,倾家荡产赔付。而现在设立公局,不仅允民人与官府协商,如果真有不足,也是整个公局担责,不至于让一家破败。
“此策能落到实处,民心归矣……”
李朱绶不太懂税制,在一边就一直静静听着,听到现在,终于发出了深深的感慨。
“让票行收税,为此得在数百地设分理处,人工场地还加银子传送,怎么也得几十万两银子,这般开销,即便是天王私产,也很难担待吧?”
刘兴纯却想到了实处,提出了很尖锐的质疑。
“官府要下乡,票行也要下乡嘛,再说了,我也正在筹划放开民间票行,若是要开民间票行,其中一项条件,就是得在若干地设立分理处,担下收税之责,此策的成本,就得大家来摊。”
李肆胸有成竹,放开民间票行这张牌,他已经握在手里很久了,而这桩条件,相信不少金融商人都乐意接受,甚至他不要求,都会在若干地方开设分理处。政斧要做的,就是把一些偏远荒僻之地均分给这些民间票行,让他们既能吃肉,也要啃骨头。
“一环扣一环,环环紧密,天王之才,果然非凡!”
李朱绶向李肆行礼,表达着由衷的敬佩,李肆却是苦笑,这一套连环招,他还觉得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