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肆如此解释着,他还有话没说透,设立公局,这就是个几方博弈的平台,政斧和民人之间博弈总额。然后政斧监管,保障公平正义,让民人各阶层在公局里博弈摊分。就华夏传统而言,民人相对政斧,小民相对乡绅,总是弱势而不敢言的,但在一个规则明晰的框架下,弱势一方也总能找到主张自己权利的空间。
在其他官员看来,公局就是个民人自决分摊税费的工具,如果这个工具能正常运转,地方和中央的分税制,就能顺利推行了。
“本朝还未完全恢复清廷对民间的控制,根据各县的呈报,预估今年的正税会少三成,借着公局,也能将钱粮总额步步补足。”
李肆说到了公局的现实作用,那就是夯实新朝对地方的把控。
接着话题转回正途,地方和中央怎么分税?
分税制涉及一个体系问题,到底要设置几级财政?考虑到目前的现实,李肆决定先只设置县和中央两级,府一级只是个协调机构,等地盘再大一些,再来考虑省一级。
而中央和县要怎么分税,这个问题李肆心中大致有底,但还需要具体数字作参考,跟参议和户科官员核算了一整天,李肆最终决定,摊丁入亩后,正税和之前清廷所收的火耗、地方杂派都包括进去,打包成为统一的田税,全归由县级地方,预估满额为二百万两,大致可以支撑县以下官府的正常运转。
“名义上归由地方,依旧是由中央调拨,以有余之县补不足之县,总额盈余,存留补欠,不挪他用,仍不足补欠的话,再视情况调拨其他税种补入。总之田税的用意,就在于养官。”
李肆这个决定,是将官府拆分成了几部分,而在他的设想里,田税就只用来养地方官和中央的尚书厅,将基于田地的权税体系稳定在有限范围。英华一国将是工商之国,农事自然不能废,但却不是未来国政的核心。
田税是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