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请战,孟勇带了一万云南兵,六千是鸟枪兵和弓兵,都被杨琳留在了梧州城北建起的大营里,只带了四千人出击。岳钟琪有四千兵,三千都是肉搏兵,其中还有一千的苗勇,他们两队人马凑在一起,兵力还够出击。
“好!好!”
陈元龙狠抽广西军将,也未免没有提醒这两个看戏客将的用意,见他们上道,心头也是大慰。
“尔等明曰分作南北两队,直攻金鸡岭。只要在金鸡岭占稳,待天晴后,鸟枪兵弓手能战,杨制台再调上红衣大炮,贼军不仅难威胁我梧州,在广西也再没了立锥之地!”
陈元龙眼里小处只有金鸡岭,大处只有广西,孟勇和岳钟琪心中都冷哼了一声。
“陈大人,标下受年大人差遣援桂,训令是见机行事。标下以为,与贼军在金鸡岭硬拼,并不划算。标下有意自白云山而上,先占白云山,再兜击贼军,如此可乱金鸡岭贼军阵脚。”
孟勇似乎有所依凭,觉得自己的兵远胜广西兵,足以担下重任,并不多话,岳钟琪却有异议。年羹尧特意提醒自己,不能受那些不知兵事的迂腐书生约束,要自有主见,大胆果断。年羹尧在湖南大开杀戒,凶悍跋扈,岳钟琪也沾染上了这份心气,径直向陈元龙事先说明,他岳钟琪的湖南兵,不受你广西节制。
“哦……”
陈元龙盯住了岳钟琪,看了好一阵,忽然笑了,冷笑。
“岳参将,你是把本抚当作高其位了,以为又能如韶州那般,彰本抚之愚,显尔之智?以广西之败,成湘军之功?”
陈元龙对年羹尧素无好感,年羹尧在湖南行事肆无忌惮,让他这个读透圣贤书的书生很是厌恶。连带他差遣来的这个岳钟琪,也一并嫌憎。如今岳钟琪这跋扈之姿,更让他怒意勃发。
这不是韶州,他不是高其位,而且……陈元龙这话说得太诛心,岳钟琪不敢顶嘴,只好单膝跪下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