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跟老实人号对战,怎么也得离在百丈之外,否则被对方的炮捎上可着实够呛。
遗憾的是,清兵没有炮,当然,邓云超船头船尾各一门那老得不成样子的大发贡也能算是炮,而且还是后膛炮,可这玩意怕有七八十年历史了,邓云超只是架在自己座舟装样子,外表还擦得光鲜,膛里是个什么情形,他都不知道。
金鲤号逼近到邓云超座舟三四十丈外,肆无忌惮地收了半帆,而这座舟还正顶着风,如老牛拉破车一般转舵右行。船上清兵鸟枪碗口铳拼命打着,就跟面对虎狼的牛羊在高声嘶嚎一般。
“开炮……”
胡汉山闲闲下令,然后坐看好戏。
咚咚咚咚,四声炮响,以极为短暂的间隔连续轰鸣,金鲤号上还是原本的八斤炮,对付之前的老实人号不怎么得力,可对付清兵的大青头,效果就完全不一样了。
水柱腾空拔起,胡汉山仰起脑袋,看着飞到半空的零零碎碎,嘴巴张着,发出了“哇哦”的赞叹声。
果然是头彩!已经不必开第二轮炮了,距离如此之近,金鲤号的炮长还在为自己四炮只中了三炮而沮丧。一发打中船尾敌台,将整个船尾的建筑都轰成碎片,一发打中船头水线下的位置,几乎将那座舟掀得船身打横,第三发是致命一炮,轰在船身中间,从左舷透到右舷,这一炮打过去,就看那座舟船身前后扬起,眼见就要从中折断。
“划啊!赶紧划啊!”
邓云超被这几炮轰得天晕地转,神智不清,还当自己身处小小舢板,脑子里就被一个赶紧逃掉的念头冲刷着。
轰的一声,船尾那门大发贡自半空落下,正落在他和几个亲兵头上,带着几人砸透了船板,也将还勉力维系着这一船完整的龙骨震断,偌大的四百料大青头,从中折为两截,咕嘟咕嘟朝海里沉去。
“刘秃子!好样的!我给你请功!”
胡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