骧军中军大帐里,参军杨俊礼一边祝贺袁铁板的第二场戏完美落幕,一边却郁闷不已。
“因为我还是开不了炮!”
张汉皖倒是很明白自己郁闷的原因,新会人推出来好几千妇孺,将人肉按猪肉价算,一人大致换得半石到一石米,“实在想不透啊,新会人的脸皮厚到了这种程度。”
郑永也是感慨不已,原本对新会人还抱着的一丝同情也烟消云散,甚至他都在想,如果张汉皖真忍不住下令开炮攻城,他也要跟张汉皖一同分担责任。在郑永看来,新会人大概是破罐子破摔了,反正前辈连人都吃过了,将妇孺当作筹码来保命,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袁铁板,你的第三出戏呢?”
张汉皖喘着粗气问,妇孺虽然散了,读书人却站上了城头,城里还多了几千石米,新会人守城的决心更足了,他却还是不能动弹。
只要没官身,读书人那也是老百姓,更何况李肆还专门交代过,不能为难读书人,有时候他就在想,四哥儿那般睿智,也该知道李定国的事,怎么也不会步他后尘吧?
“第三场戏啊,还得等基建部的人到。”
袁应纲倒是不慌不忙。
“基建部?”
众人一头雾水,直到第二天,基建部的大批人马到来,吭哧吭哧地开干,这头雾水还没散去,他们就只是在挖坑,就在新会县城南门外两三百步的地方,挖了一个深坑。
第三天,一根应该是海船桅杆的巨木运到,将两卷巨幅挂上桅杆顶端的横梁后,数百人喊着号子,将这根足有十多丈高的巨木立了起来。
“我还以为是要搭炮台呢……”
张汉皖还没看明白,这时巨木已经立好,工头一声令下,两卷巨幅帆布舒展而下,猩红底色上各四个大字,两三里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原来是路标啊。”
看着左右各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