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出去,苏文采只觉从嘴巴一路舒坦到脚尖,人也不抖了,话也更有力了。
“至于什么地啊人啊正朔啊,我怎么记得,你们的朝廷,最初不过十三副甲起兵,你们那太祖,哦,努尔哈赤,还是李成梁之家奴呢?论地方论人论什么正朔,我苏文采将处的朝廷,可是千百倍于你那朝廷,哈哈……”
苏文采越说越得意,目光也越发莹亮,似乎已经见到华夏处处皆红旗的盛景,心中还道,开国啊,自己何其有幸,居然置身开国之时!
汤右曾憎恨地看向苏文采,他不再细想那些诛心之语,在他看来,说出这些话的人,就已经是邪魔了,敢置疑朝廷法统的人,那统统都是邪魔,言语再不能互通的邪魔。
“本宪言尽于此,待朝廷大军将尔等压为齑粉之时,莫要怪本宪不给尔等机会。现在……本宪就在这里,尔等尽自动手!”
他光棍地负手挺胸,要当俘虏,身后的几个亲兵惶急不已,周围不仅有大片巡丁,还有穿着黑制服的青田司卫,跑是跑不掉了。
“动手?动什么手?”
苏文采莫名其妙地看着汤右曾,楞了好一阵才清醒过来。
“哦,抓你啊?抓你干什么?从哪来回哪去吧,之后再在广州城里见也不迟。”
苏文采说的是真心话,早前不仅抓了广西提督张朝午和湖广提标中营参将谢定北,还在清兵营寨里抓了不少文官,李肆就发过牢搔,说这些当官的抓来屁用没有,直接放了太扯淡,杀了也没什么好处,武官还能养着给禁卫署当压榨情报的海绵,文官根本就是白费粮食。
现在李肆虽然举了旗,却还没下令,苏文采觉得汤右曾这人风骨还不错,料想李肆也不会为难他,自作主张要放他走。
这可不行!
汤右曾咬牙,怎么能不抓自己呢?李肆现在已经举旗,近在咫尺的广州城,那就是李肆的囊中之物,他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