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肆皱眉问着。
“靴子和佩刀的确是高军门,不,高其位的。”
被抓来辨认身份的湖广提标前营参将谢定北连连点头,这家伙在被俘清兵里官阶最高,其他几个参将都自杀了,他却还想活着。帮着李肆认出了高其位这件小事,都让他觉得立下了一点功劳,黑白无常的勾魂索也离他远了一步。
原本的计划是抓住高其位,让他逃掉也无所谓。之前王文雄被打死,还可以扯上韶州镇标糊墙,再打死个提督,清廷面子怎么也挂不住。
可想到张汉晋的死,这一战自己也伤亡八九百人,李肆心中那层顾忌也淡了。而且韶州城和白道隆为了自保,也遵从了自己的安排,就让白道隆这个看客去头疼该怎么写奏折,康熙该要如何权衡吧。
“尽快完成黄岗山炮台工程,这事让韶州府的工商师爷直接监管。”
李肆这么交代着,黄岗山地势极佳,如果修筑成正式的炮台,扼住武水浈水,只要摆上少量兵力,韶州就能成名副其实的韶关,自己的北面就有了屏障。
“至于这些降兵……”
李肆看向江边那大片人潮,心说佛山钢铁已经完成了琼州昌江的勘察,这些俘虏过去开矿正合适。
视线转向南方,广州的情况到底如何,李肆很是好奇,他只是好奇,并不担心。
广州城,越秀山下,抚标衙门正堂里,汤右曾脸色铁青,几十号游击守备千把跪在地上,一声不吭,两眼投地,就顾着数蚂蚁。
“尔等食朝廷俸禄,连一个忠字都做不到!?就不怕本宪追你们勾连李贼的罪名,拿了你们的项上人头!?”
汤右曾高声怒骂着,可堂下这些抚标官佐却只是翻翻白眼。
“宪台,就算咱们这些带兵的愿打,可手下的兵却没一个愿动。”
一个游击懒懒地说着。
“宪台拿出银子来,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