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等他手上身,声如蚊呐般地说道:“妾……妾身帮夫君宽衣。”
李肆忍住笑,由她脱下吉服,然后就两眼放光,摩拳擦掌,今晚……嘿嘿……魔爪落空,严三娘呼地一下跳到了床上,像是振作了起来,丢开羞意,摆出一个盘坐的姿势。
“夫君,要……要那什么,可得过了这关才行!”
她挥掌立刀,游离不定,将自己上身护住。李肆啊了一声,心说还真有这一关哪?
“碰到你就算赢?”
李肆跟她对座,径直问道。
“没——错——!”
严三娘眯着丹凤眼,掌刀在李肆眼前晃着,一副绝不让你这小贼得逞的架势。
李肆捏起了下巴,心说前世的传说里,制伏你严咏春的绝招是……挠痒痒,这点不必去问老丈人他就知道了。但是呢,既然丈夫换了,那这法子就不必用了,咱……自有妙方。
被李肆这作态弄得心虚,严三娘更是全身贯注,今晚怎么也得被他……欺负了,但这会先胜他一把,等会一败涂地,他也不敢笑话咱……正侯着李肆的突袭,却不想他举起了手掌,并没伸过来,而是曲起了三指,就食指和中指并着,遥遥平指自己的额头。
“不准动!举起手来!”
李肆粗着嗓子说道。
严三娘一呆,这个动作,就像是推开了一道时光之门,带着她穿越回两年多以前。
那是个冬天,年关将近,她跟着爹爹抄近路,准备到连江搭船回福建。却不想在山间迷路,闯进了鸡冠山腹地里,跟一伙少年迎面撞上。
她一杆红缨长枪里外冲杀,护着爹爹要冲出重围,一个跟她年纪差不多大的少年从人群里站出来,左手一指,天雷轰鸣,骡子被轰碎了脑袋,血肉喷了自己半脸。然后右手一指,再是那含着天雷的武器指住了自己的脑袋,喝令自己丢枪跪地,抱头就缚,就如眼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