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这一连串消息,跟着更早前广州之乱,乃至佛冈一战的真相,从各个渠道传到了京里。
商人们被李肆近乎于胁迫地拉拢入伙,正缩着脖子,等着朝廷挥刀下来,好计算自己在李肆和朝廷之间,到底该如何投机取利,却不曾想……康熙病倒了,据说还很严重,更有知内情的人透露说,是在朝会上气得晕迷吐血,躺了好几天才喘过气来,还大招西洋医生诊治。
其他人的反应不得而知,可在广东作生意的商人却很清楚,当然是被李肆气的。
“赵制台连带管将军都被招回去陛见,看来李天王确实让今上头痛不已,难下狠心。”
韩当家悠悠说着,他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李天王背后还有咱们呢,这可正是把规矩落定的好时候,就算以后有什么变化,这规矩敲得铁了,官老爷也不敢再伸手太狠。”
于当家心气很足,这两个月来,粤商总会朝着广东铺开的工商规矩,就像是剪断了勒住他们商人脖颈的绳索,商货在广东一路同行无阻,只需要跟青田公司的商关部打交道,千百年来,商贾何曾有过这样舒坦的曰子?
“是啊,如今我在曲江采煤,再没官老爷敢说三道四!”
一个浑身金灿灿的瘦小汉子笑着,露出了满嘴金牙。
众人都下意识地点头,虽然摊了会费,可买来的却是真金实银的便利,论起做生意,李天王和青田公司的信誉,那可比官府硬得多。
“只是这样的好曰子,多半不会太长久吧……”
有人这么叹气。
“管他多久,得一时利就算一时罢,再说了……”
韩当家悠悠看北,扇起了扇子。
“只要没到那等黑白分明的境地,咱们也能使得上力气嘛。就像早前青浦货站,那货仓不也靠着咱们自己护下了吗?有时候,也不能老观望,风色还靠大家推,这里终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