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硝烟,既是释然,却又凛然。如他所愿,终于把李肆逼反了,连他留守的青浦货站都如此强硬,这个人不止是邪魔,还是潜藏在广东的一个祸患。
火铳……强炮……想到之前听到的战况通报,冲上去的一百人瞬间全灭,一丝畏惧在胤禛心中发芽,自己是不是艹之过急了?虽说李肆的根底,在自己的逼迫下一点点显露,可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万一搞得一省糜烂,皇阿玛会认同自己的处置?他是把自己当刀,该没想过让自己当炮吧……胤禛很清楚他老子康熙的行事手段,还以此为榜样,总是细心揣摩学习。就他所知,除了当年太过年轻,撤三藩时捅出了天大窟窿,之后做事从来都讲求谋定而后动,务求一发而至,绝不让事态不可收拾。不管是收台湾,还是讨噶尔丹,包括在关外和俄国人的对战,康熙都是稳步布局,没有绝对把握,甚少冒险。
想到这里,胤禛心中也越来越不踏实,就在这时,在前方观望战况的随从回来汇报了。
“死两百伤三百!连桥头都没攻进去?对方起码上千,全是洋式火铳!?”
胤禛眼前发黑,身体也晃了一下,随从赶紧扶住他,却被他一把推开了。
“去告知杨琳,把所有禀报反乱的呈文全都压下!前方的兵,旗帜也都落下来!”
胤禛这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事情……变质了。
逼出一个反贼不是功劳,只有拿到人,或者平了反乱,这才是功劳。如果没能控制住事态,让乱子搞大,那自己没有功,只有罪,还是大罪!
想到自家老子治天下五十余年,安宁已有二三十年,胤禛这个二愣子,终于出了一身冷汗,他害怕了。可就因为害怕,他横下了一条心,这不是造反!在他收拾好首尾之前,造反之事,绝不能捅到京城去!
看向北方,胤禛又在衡量,是不是先别管这里了,等北面尘埃落定再说?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