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掀起新一场文字狱更为猛烈。
他幽幽叹气道:“奇技银巧果然生秽邪,我看这广东,也该好好涤荡一番了。”
沉默了好一阵,大臣们纷纷发言。康熙用上“涤荡”一词,那就是比文字狱还要命的大变,不仅官场要大动一番,说不定还会将前不久张伯行奏请再度禁海的大文章拿出来讨论。
最先开口的居然又是赵申乔,而让大家讶异的是,他居然以“持重”之论,劝皇上不可轻举妄动。开始大家还不清楚他的用意,后来听到“广东一地,今年以来,钱粮纳库最顺,地方商捐涨了五成”,这才清楚,原来是广东成了他户部的模范单位,自然不愿意出什么动荡。
赵申乔开口,其他大臣也都上了,汤右曾和田从典也以“去弊兴利”的观点,主张不必大动干戈。
听着大臣们几乎一面倒的意见,康熙暗暗咬牙,脑海里又飘过昨曰马齐的意见,那家伙也说不能大动,为什么呢,因为粤海关和太平关风平浪静,收入稳增。
“银子!就知道银子!这帮汉臣,就跟前明那些东林党一个德姓!满口仁义道德,眼睛却总是盯着银子!南方汉人,若是将这些奇巧心思用在了军器上,我满人江山,又怎能继续坐稳下去!”
康熙心中冷哼道,他强压怒气,就在思忖该找什么样的借口,将他的想法推行下去,不能继续放任广东这般自行其事。但必须如处置急脚递一般,妥善行事,可不能再像当年处置三藩那样直接毛躁。
正在考虑,是不是从张伯行之前提到的再度禁海的意见上出发,下方有一人又开口了:“广东之事,八阿哥也知之甚详,皇上可自他那询得更仔细些。”
大臣们下意识地点头,嗯嗯连声,然后都觉不对,顿时哑然无声。
“呵呵,好啊,赫硕咨,你说得好啊……”
康熙阴沉沉地笑了,礼部尚书赫硕咨这神来一笔的发言,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