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指了出来,都压住了他下令开炮的冲动。
“那是谁的平甲板垃圾船?他们要做什么?”
“老实人号”的艉台上,佛兰希斯-波普尔嘟哝着举起了望远镜。这艘怪模怪样,就跟大号舢板一般的怪船,早早就被桅顶嘹望发现了。可船桅上打着中国船的商号标志,靠近的时候也没有占风位开炮门,所以波普尔船长除了下令常规戒备之外,也没作更多警戒。
望远镜里,两个清军水师军官的身影依稀可见,波普尔皱眉,难不成是上次那个……那艘平甲板船在二三十丈外泊住,牙人跟对方一个高个子军官高声来回嚷了一通,听了牙人的汇报,波普尔嗤笑一声,黄皮猴子这纠缠不休的脾姓还真是让人厌烦。
“告诉那个军官,上次撞船是他们的过错,那艘船上的六个水兵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们船上的法庭以吾主之名,已经做出了仁慈的裁决,让他们在老实人号上服役两年,两年之后他再来接人!如果……他们还活着的话,嗯,这话不必让他知道。”
波普尔不耐烦地对牙人说道,他的“老实人号”是英国东印度公司名下的一艘商船,和其他商船不同,他这艘船之前属于“英国对东印度贸易公司”,跟“伦敦商人东印度贸易公司”合并时,会计帐目上还没核算清楚,所以在合并后的“英国东印度公司”资产上,他这艘船还是船队的编外成员,可以自行其事。【2】
眼下之所以还等在泉州外海,是为了守新茶。和他作生意的福建商人有巡抚的背景,根本就不必报关,径直在外海直接交接货物。七八天前刚到这里的时候,正跟那商人交卸船上的鸦片,却遇上了福建水师的一支船队,那个愣头青军官一定要登船检查,逼得他下令撞开了拦在船头的水师船。
原本也没准备跟当地官兵起什么冲突,可那巡抚的“奴隶”说,没必要理会他们,既然他们自己都这么说,波普尔当然要声张自己的“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