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机器一部就能顶百人,真让他开成,咱们还有什么活路!”
“这李北江在粤北压榨乡民,韶州人个个恨之入骨,如今他又要来祸害咱们佛山人了,绝不能让他得逞!”
人群渐渐猬集,几个高亢嗓音在声嘶力竭地呼号着。第一波人该是以聚缘馆为首那些西家行自己组织起来的,而眼下这一波人,就该是东家行鼓噪起来的。
“第一招正手到了……”
李肆拍拍腰间,确认一对月雷铳都在,不过计划顺利的话,该是没机会用到这东西。
刚刚招呼于汉翼等人关门退回来,内厢一阵响动,却是严三娘出来了,换上了司卫打扮,腰间也挂着一对月雷铳,横眉怒目的,看样子就是要准备拼命。可惜一条腿裹着厚厚的石膏,就单腿蹦个不停,破坏了她那英武飒爽的摄人气质。后面盘金铃焦急地追着,见到李肆,无奈地摇头摊手。
“激动什么?有我在,什么时候会让你们女人拼命,老老实实跟着看戏!”
李肆训斥道,严三娘见李肆这笃定的架势,心也放了下来,却还在掂脚伸脖子,想知道李肆到底要搞什么花招。
“高处才好看戏,咱们上屋顶去!”
招呼着司卫搭梯子,李肆再朝两个姑娘招手,严三娘是毫不客气地爬了上去,盘金铃楞了一下,却是摇头笑了:“可不敢跟着你们疯,还得备着救治伤员呢。”
从屋顶看去,密密麻麻一大片火把将正门堵住,严三娘很有些担忧:“万一他们丢火把来烧园子怎么办?呀……”
她一声低呼,原来是李肆毫不客气地动了手。这是在屋顶瓦片上,她不仅伤了一只腿,还不敢用力推抵,怕搞出大声响来,下面的司卫会抬头注目,就这么被李肆横揽进了怀里。
“与其担心这个,还不如担心其他的。”
李肆歼计得逞,软玉温香抱满怀,得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