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苦了你,谢谢你。”
李肆只觉太多话要说,可最终只有这几个字出口。
“以后你跟我说清楚,啥时候要守军法,啥时候不必守。你那条条款款,连人怎么梳洗,怎么吃喝,怎么走路怎么招呼都框起来了,我可不想一辈子都是这么过。”
严三娘低低念叨着,听得李肆也是一笑。
“在营里和出外办事就得守,在家里就不必守。”
严三娘呼吸有些热了,家……这是要说……“其实,你不必当司卫,也能跟着我走的,继续当教头不是很好吗?万一以后出了什么事,难道还要我杀妻证……法吗?”
李肆继续打着让严三娘退出司卫的算盘。
“我我……我才不会让你如愿!”
少女终于“羞走”了,转身嗔着,也不知道她那意思是不会违反军法,不会当他妻子,还是不会让他杀……手被拉了起来,异样的东西入手,转身看去,严三娘欢喜得差点叫出声来,短铳,不是之前那种,而是和李肆腰间一样的月雷铳。
“还有一枝,凑一对,这是给你的赔礼。”
李肆看着少女脸颊上依稀还留着的指痕,再加上那一道虽然淡去,仔细看却还清晰的伤痕,心道这全都是自己造的孽,可谁让这姑娘这么倔犟,这么……叛逆呢?
“就这样?真有心赔我,就该让我也入特攻组!韶州那事,可是我一手策划的!”
少女心气恢复了,开始朝李肆加倍索赔。她说到的“特攻组”,是李肆接着的大赏。罗堂远因为行刺有功,被任命为新建的特攻组组长,目前只专注在刺杀这事上,不管是战场狙杀,还是暗中行刺,都包括在内。
严三娘最不满的也就是这个,分明她才是主谋,论罚有她,论赏却没她了。
“之前我说三娘你是做事的,现在我承认自己说错了,三娘你还是能想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