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几个司董心里已经有数,这歃血为盟的仪式,那就是大罪。可人已经上船,而且这种事没人出告就不存在,他们能做的,也就是跟着李肆一起,把更多的人拉上船。
人群里,刘瑞脸色苍白,嘴唇蠕动着,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老天爷!这怎么行!?你这可是要遭雷劈的!”
刘家小院里,刘瑞的话让媳妇差点软在地上。
“早知道是顶着杀头的祸才能享的福,我才不答应呢!就知道不能跟他们混在一起!早早出首,不但会免了罪,还能有赏金拿!”
刘瑞脸红脖子粗地看着自己媳妇,再看看缩在门边的儿子,压紧了嗓子。
“赶紧收拾东西,等我拿到那物事就跟我走!”
刘家媳妇涕泪纵横。
“四哥儿和大家对你只有恩,哪有点怨的?你进了就进了,跟着大家一块过曰子不好好的?有啥事了也是大家一起担着,怎的要做这伤天害理的事?”
媳妇的哭诉没起半点作用,刘瑞再不理她,就去抓儿子,可小子一缩肩膀,跑到了他娘身边,一脸怒色地看着他。
“就知道跟我顶着干是吧,好!你们娘俩就别再姓这个刘了!”
刘瑞铁青着脸出了门,他媳妇抱着儿子,就呆呆看着他的身影消失。
深夜,李庄内堡一片沉寂,一个身影从黑影里摸了出来,在听涛楼外伏了好一阵。一盏油灯将楼门附近照出昏暗一片,那身影转了好一阵,像是终被那灯光慑住,又无声地缩了回去。
“难道还要咱们把灯灭了才行吗?”
伏在远处屋檐上的胡汉山低低抱怨着。
“总司说了,那种人就没什么胆,不过是让咱们多盯一眼而已。”
于汉翼无聊地说道。
“阿昊他们今晚可要累着了。”
胡汉山话里还带着一丝郁闷,像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