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泪,让段宏时一个劲地呲牙咧嘴。
“文法不通!”
“毫无依凭!”
“自说自话!”
“一团烂泥!”
这时候两人的身份终于恢复到正常状态,段宏时在批驳着李肆说的跟写的偏差太多,这也不怪李肆,他也就这点水平了,弄出来的东西就是个大概的提纲,根本不能成为一套自圆其说的理论。之所以要给段宏时这书,就是指望在交流过之后,能让段宏时丰满成一门学问,一本只会有少数人拥有,指导整个造反大业的红宝书。
“李肆啊……你这是要……”
合上了书,段宏时长叹一声,说出了让李肆心惊肉跳的话。
“你这是要造反吧。”
李肆心道你刚才把满清的儒法之道喷得鲜血淋漓,这时候还来说我有反心?
“为师暗以李贽自诩,可你比他走得更远……”
段宏时笑着摇头。
“你这是要造儒家道统的反!为师若是直舒胸襟,怕是要被天下士子唾死,而你么……他们是恨不能啖肉喝血!”
李肆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个意思……“你更是要造……朝廷的反吧。”
跟这老头说话,真像是坐过山车一般,李肆汗毛都立了起来,两眼圆瞪地看过去,却见段宏时一副如释重负的洒脱神情。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害怕的?为师刚才刺尽儒法,若是那些话被告发给官府,怎么也是一个言语悖逆,毁谤国治的罪名,宁古塔的马蹄子下,又会多出一副枯骨。”
“为师早就说过,你是想扬名立业,为师帮你,你是要作出一番逆转天地之势的大事业,为师更要赔上这副老骨头。能走几步算几步,而你……让为师很是欣慰,至少为师已经看到了一条不同的道路。”
段宏时淡淡地说着,李肆呆了好一阵,猛然哈哈大笑出声,接着段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