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头道:“一百发可不够,这十天里,我要他们手不离枪,时刻不停,每人打上一千发!”
萧胜翻白眼:“一千发?人能受得住,枪可受不住。”
李肆轻笑:“所以我只让他们装三分之一药量。”
他挥了挥手,队伍左右两侧,张应和梁得广得令,一声令下,片刻后,蓬蓬爆响响起,还混杂着哆哆的硬物击木声。
硝烟散开,瞧着前方那木靶,少年们发出了一片哀叹。几乎没一人打中木靶的人头,好一些的将铅弹留在了躯干位置,还有不少木靶干干净净。
就算只装三分之一药量,不过十米的距离,怎么也不会打偏。少年们之所以丢了准头,都是没顶住两道干扰。一是火绳点燃引药的时候,不少人就开始手抖,二是引药引燃枪膛内的枪药时,没能稳住枪身,枪口再度被震偏。
后世玩惯了枪,李肆更注意到了这些细节。在他看来,装药是固定流程,火绳枪射速本来就慢,只要熟悉流程就好,也不指望能快上多少,把时间花在这上面可没意义。
他要练的鸟枪兵,不是那些指望用枪声吓退敌手的绿营鸟枪兵,而是能实实在在射杀人的鸟枪兵。虽说这个愿望更多还靠鸟枪,可人如果连基本的准头都没有,那么排枪也没什么威力。
现在他自己的鸟枪还没造出来,除了缴获的十来枝,剩下的全是借萧胜手下营兵的吃饭家伙,每枝租金三两银子,营兵自然乐意。火-药铅子也通过萧胜的关系,私底下从镇库里买来。这十天里,整个山谷都要被枪声笼罩。
鸟枪形制不一,质量有好有坏,这没关系,只装三分之一药量,等于是田大由所说的铁鞭炮,基本不会炸膛,真不堪用了,萧胜还有渠道能借到,事后李肆保证归还一枝,甚至质量更好。至于口径大小不同,铅子的游隙难以掌握,这也早有解决方案,那就是用油纸裹铅子入膛。装量少了,实弹